蘇滬不知道江景舟中蠱的事,因此繞了很大的圈子。
蠱毒本道在大徵式微,幾乎沒有人熟悉,永安帝中蠱,是太醫院的陸院首發現的。
陸院首年少時,游歷云州時,曾見過巫醫供養藥人,他那時因為好奇心,差點沒能回來。
永安帝中的蠱是子母蠱,這蠱蟲會使人神識逐日恍惚,最后喪失行動能力。
如果未能發現是蠱蟲作怪,尋常人可能只會簡單的認為是中風。
有了新線索,蘇滬立馬有了苗頭,剛吃完飯的他轉身去了書房,將楚辭、江景舟,還有小刀也帶上了。
急匆匆的,這件事顯然很令他著急。
楚辭不太想去,他想陪蘇靜月去散步,這天色都晚了,朝廷的事情明天再處理,也是可以的。
楚辭就是覺得,京中這糟心的事忒多,回家陪媳婦了,還要聽就很煩。
不過老丈人的面子,不敢拂,巴巴的看蘇靜月幾眼,跟著走了。
蘇靜月在前廳待了會兒,等云水處理好周云嬌母女的事過來,才去散步。
蘇靜月走到院子里的桂花樹下,這棵樹在他們離開后,也長的極好,郁郁蔥蔥的。
她突然想到,楚家沖的小院子里,也有一棵桂花樹,長得沒這棵好,開出的花,也沒有這棵繁多。
可她吃過最好吃的桂花糕,就是從那棵樹上摘的。
她第一次做桂花糕的時候,孫嬸子和秀蓮嫂子都在,她們倆圍著新奇的看,時不時的問兩句。
蘇靜月放糖時,孫嬸子肉痛的很,一口一句“少點!少點!”,聽的她和秀蓮嫂子哈哈大笑。
楚家沖現在很好,在整個滄州都聞了名,蘇靜月從未忘記她和楚辭的小村子,也沒有遺忘故人。
安然坊的工坊,繡坊拓建了好幾家,都坐落在楚家沖的周圍,如今已是遠近聞名的大村落。
許多外地的女子都來楚家沖,學手藝,賺工錢,給自己攢一份安身立命的保障。
他們的日子,是真正的好過起來。
蘇靜月仰望桂花樹,回頭看向云水和紫羅,笑著說:“明日我們來敲桂花。”
“好呀好呀,主子去年做的桂花蜜,快吃完了呢。”云水喜悅的拍手。
紫羅點了點她的額頭,“是呀,主子做的桂花蜜全給你當糖吃掉了。”
“哪有,大少爺吃的多。”云水小聲嘟囔。
蘇靜月笑了笑,轉身往三個小孩的院子走,“好啦,明日多做些便是。”
她們三人到院子時,正好聽見房間里面,阿福兇巴巴的啊啊聲。
小姑娘在自家人面前,霸道的不行,什么都要順著她來,這會兒該是又有人惹她生氣。
蘇靜月推開門一看,便看見阿福要去搶鬧鬧手里的藤編蝴蝶,她自個手里還拿著一個。
“阿福,這是哥哥的,你不能再要了。”昭昭拉著小女娃的手臂,讓她放開蝴蝶。
阿福轉頭看見蘇靜月,將手里的藤編蝴蝶丟在地上,小嘴一癟,哭著撲進了娘親的懷抱里。
“嗚嗚嗚~”要多傷心有多傷心。
鬧鬧見妹妹哭了,看了看手上的蝴蝶,蹲下撿起被阿福丟了的,捧著往蘇靜月走來。
“啊,沒沒~”
蘇靜月摸了摸兒子的臉,牽著他和阿福坐到地面的軟毯上。
她舉著兩個蝴蝶,遞一個給鬧鬧,對著阿福說:“這個是哥哥的。”
又將手里剩余的那個,放在女兒的掌心里,見她又要丟,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這個是阿福的,你丟了,哥哥撿到了,就歸哥哥的,以后阿福就不能玩了。”
阿福癟了癟嘴,又要哭,被蘇靜月訓斥了。
“不可以哭,誰哭誰是丑八怪!”阿福馬上閉上了嘴巴,還自個擦了擦眼淚。
蘇靜月很滿意女兒的舉動,溫柔的攬著她,“鬧鬧一個,阿福一個,剛剛好,對不對?”
她低頭看向女兒,“我們可不可以搶別人的東西?”
壓根聽不懂大道理的阿福,睜著大眼睛看著蘇靜月。
“不可以,因為這樣做了,就是壞寶寶!”蘇靜月捏了捏阿福的小胖臉。
女兒聽不聽的懂,是另外一回事,道理她得說,說多了阿福就明白了。
蘇靜月安撫好兩個小娃娃,招手讓一一和昭昭幾人,圍過來坐在自己的身邊。
“京城好玩嗎?”
“好玩!”最先回答的是一一,他拉著弟弟的小手,在比大小。
“娘,這里好多和一一一樣大的小孩呀,我喜歡和他們玩,不過我和他們說我叫一一,不叫世子,沒有人理我。”
說到這里,一一有些不開心,他以為是別人叫錯了他的名字。
“我喜歡一一這個名字。”
他重重強調道,“我的名字叫一一。”
蘇靜月哭笑不得,她揉了揉兒子的頭頂,笑著說:“人家叫你世子,也是可以的,那是外人叫的封號,就像你爹爹是將軍一樣。”
“┗|`o′|┛嗷~~,那世子是不是和爹爹一樣厲害!”一一有些激動。
爹爹說他年紀太小了,得等到長大了,才能當將軍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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