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撫恤金,什么撫恤金?”
那漢子道:“段幫主,我們兄弟為了大江幫,把耳朵折在了這里,前不久,您可是答應過,每人給我們一百兩銀子的。”
段鴻飛道:“是有會怎么回事,但現在是什么節骨眼?生死存亡之際,你們不來幫忙,反而跑來跟我要錢?錢的事兒,過了今晚再說。”
漢子道:“我們沒問題,但就怕您過不了今晚,過了今晚,這錢我們就沒地方要了。”
這話差點沒把段鴻飛氣死,他怒道:“李舟,這些年,老子好吃好喝養著你們,每年少說也萬八千兩銀子,除了欺良霸市,可干過什么人事兒?”
那叫李舟的漢子道:“幫主,您養我們,不就是為了欺良霸市嗎?難道不成替你做好事,替你傳美名?”
段鴻飛道:“虧你們自稱高手,一個女人,就把你們耳朵給削了,要你們有何用?”
李舟看了一眼范小刀,道:“幫主,話不能這么說,要不,當著這位六扇門大人的面,我們把這些年干得那些違法的事兒,好好說道說道?”
段鴻飛心說你們這些人是趁機來惡心人的是吧?不過,有范小刀在場,他反而不好說什么,只得從懷中取出五百兩銀票,道:“這還有五百兩,你們先拿去,至于其他的,以后再說。”
李舟道:“這十來天,我們光養傷看病,少說也花了幾十兩,二百多人,五百兩?打發叫花子呢?我們可都是有尊嚴的高手,這些年來,為大江幫鞍前馬后,鞠躬盡瘁死而后已,你一人給幾兩銀子,這叫侮辱人!”
眾人齊聲道:“對,侮辱人!”
段鴻飛氣得牙癢癢,道:“怎么當時紅綃女沒把你們都殺了呢?”
李舟道:“幫主,這么說話就不對了,下令抓人的是你,最后兄弟們吃虧,你卻說起來風涼話?也幸虧,當時你要我們割紅綃女的耳朵嚇唬范捕頭,要你要她腦袋的話,說不定今天我們就見不到了。好歹也是兄弟一場,每人一百兩,是你答應我們的,也不多要,你若拿不出來,我們今天就不走……不客氣了!”
他本來說不走,可是坊間傳出話來,竹聯幫今夜子時,要與大江幫火拼,可不能不走。
段鴻飛罵道:“既然是兄弟一場,如今大江幫有難,你們不來幫忙,反而落井下石。”
“我們這叫做維護個人合法權益,我們耳朵是因為大江幫沒的,好歹也算是工傷,要一百兩,不過分吧?不過分!姓段的,你若不拿銀子出來,不用等竹聯幫出手,我們先把你給撕吧了!”
段鴻飛也沒工夫沒心情跟他們爭論,道:“最近花錢太多,現在我身上也沒錢。你看看,大江幫有什么值錢的東西,你們自己拿走吧!”
此話一出,眾人也不客氣了。
一哄而上,沖進了大江幫總舵的各個房間,看到值錢的古玩字畫、奇珍異寶,一律不放過,先下手為強,至于那些動作稍微慢點的,沒撈到什么好處,把伙房的柴油米面、碟碗瓢盆都搬走了。
還有個過分的,灶臺上一口三尺大黑鐵鍋,他們也不嫌棄,把他們拆了下來背走了。
段江流站在院子里,陰沉著臉,一言不發。
原本富麗堂皇的大江幫總舵,就如被蝗蟲掃過,頃刻間變得破爛不堪。
范小刀也沒有干涉,都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兒,他坐在大堂中,一邊喝茶,一邊冷眼觀瞧。
一個漢子來到他身前,“這位爺,您還喝茶不?”
范小刀道,“不渴。”
漢子“哦”了一聲,把他身前的茶杯,拿了過來,把水倒掉,揣進了懷中,口中喃喃道:“這可是好東西,汝窯的,當初是我去買的,花了三十多兩銀子。”
那漢子才走,又一漢子端著一盆清水,道:“爺,看您累了,洗把臉。”
范小刀心說,還是有些有眼力勁的,于是起來洗了把臉,回頭一看,自己坐得那一把黑檀的太師椅,已被人搬走了。
院子里搬空了,他們又瞅準了屋內。
有一人看中了中堂上的段鴻飛那一副畫像,“這個要不要?”
另一人道:“怎么,你還想把段幫主請家里供著不成?”
“這可是大才子唐伯貓的畫作,值老鼻子錢了,前不久,他畫了一副夜壺,在黑水市賣了三百多兩銀子!”
“呸!晦氣!”
很快的,屋子內也空空如也。
范小刀連個坐得地方都沒有,整個大堂,只剩下中堂上那副唐伯貓的畫。
畫像上,段鴻飛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勢,眼神所及之處,無不透露出一種威嚴,而現在孤零零的掛在墻上,望著空空蕩蕩的院子,顯得有些諷刺。
墻倒眾人推,樹倒猢猻散,大抵就是這樣子吧。
段鴻飛一臉晦氣,坐在角落中,兀自出神。
那群人中,搶到東西的,心滿意足的離開了,還有幾個沒有搶到的,將段鴻飛圍在正中央。段鴻飛道,“東西都被你們搬干凈了,你們還想怎么著?”
一人道:“幫主,我們想了想,您身上這套衣服,還有那塊古玉,也挺值錢的。”
段鴻飛好歹也是一幫之主,沒想到,這些人竟如此不要臉,搬空了家底不說,還想著搶他身上的東西,登時大怒,“老虎不發威,你們當我是病貓了?你們幾個不過是金陵城中的混混,當年落魄的時,是老子收留你們,給你們吃喝,如今見我式微,狼心狗肺,竟恩將仇報,喂不飽的白眼狼!”
說罷,他抽出腰中劍,“動手吧。”
在江湖上,幫派有兩種。
一種是以練武、傳功授藝為主的門派,像武當、少林等六大門派,講究師承、傳統,自幼拜師學藝,門派觀念很強,像這種門派,在江湖上傳承數百年,屹立不倒。
還有一種就是大江幫、漕幫這種,他們門人本身武功并不高,這些人都是因為義(li)氣(yi)聚在一起,更多的是為了形成有組織的規模,壯大實力,從而在搶地盤、做生意中占得先機,像漕幫、大江幫等八幫十會,就是這種類型的門派。
大江幫這些弟子、客卿、供奉,都死段鴻飛花重金請來的,得勢之時,有吃有喝的伺候著,遇到問題,請他們出手解決。失勢之時,根本不管你是什么幫主、門主,有奶的才是娘。
所以,這些客卿、門客,在段鴻飛失勢后,對他并不客氣。
那人見段鴻飛想要動手,也怒道:“姓段的,這是你自找的!兄弟們,一起上!”
十幾人聞言,沖向段鴻飛。
段鴻飛武功不過二流,還無法做到以一敵十,才使了幾招,就被一人用了個掃堂腿絆倒,緊接著,段鴻飛被人扣住脈門,十幾人沖上去,將他一頓暴走,來發泄心中的不滿。
當然也有聰明者,趁亂扒走了段鴻飛手指上的祖母綠扳指。
一頓暴揍之后,段鴻飛身上被扒了個精光,值錢不值錢不清楚,但到了這個份上,先打一頓把這股怨氣出了再說。
段鴻飛頭發散亂,狼狽至極。
范小刀一直冷眼旁觀,沒有出手。
對他來說,段鴻飛走到這一步,是罪有應得,是咎由自取。
竹聯幫、夜雨樓也好,大江幫也罷,對范小刀來說,都一樣,都不是好鳥,可是見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,中年喪子,一手創立的門派,被自己手下搶走,自己又被人暴打一頓,心中也動了惻隱之心。
但也只是動了下,并沒有阻止。
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夜雨樓輕易控制大江幫,進而控制整個江南武林。
至于段鴻飛是死是活,范小刀并不在乎。
這時,門外傳來李紅綃的聲音,“大哥!”
眾人聽到有人來,這才住手,有人看到來者,是一個貌若謫仙的美女,口中嘿嘿一笑,“沒想到,你老牛吃嫩草,還來了個金屋藏嬌啊。”
啪!
話音剛落,那人臉上挨了一巴掌。
范小刀冷冷的望著他,“嘴巴放干凈點。”
那人剛打完人,興奮頭兒還沒過,指著范小刀罵道,“你小子別不識好歹,信不信老子連你一起打?”
范小刀懶得理她,問李紅綃,“妹子你怎么來了?”
李紅綃道,“我聽他們說,你今晚上有行動,看到你劍落在家里了,特意趕過來給你送劍。”
那人嘿嘿一笑,“小娘子,別說給他送劍,就算把紅衣大炮搬過來,你看他那身子骨,也不是人家對手。這里馬上就有一場大戰,十分危險,不如你跟著我們走,到時候保證你吃香喝辣,如何?”
李紅綃笑吟吟望著他們:“你們確定不認識我?”
數日前,李紅綃大鬧大江幫,將幫內二百余人的耳朵割了下來,但那時,李紅綃出手速度極快,李紅綃殺紅了眼,很多人根本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,只是覺得一道紅影閃過,兩片耳朵就掉了下來。
眾人中眼尖者,認出了李紅綃,登時臉色大變,嚇得連連后退。
“老三、老七,你們怕個娘們作甚?”
那兩人指著李紅綃,顫顫巍巍,許久才擠出幾個字,“又是她!”
“她是誰啊?”
“紅綃女!”
’
’
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,請下載星星閱讀app,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。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,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,胸口一顫一顫。
迷茫、不解,各種情緒涌上心頭。
這是哪?
隨后,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個單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。
還有自己的身體……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。
帶著疑惑,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,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。
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,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,外貌很帥。
可問題是,這不是他!下載星星閱讀app,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,工作有段時間了。
而現在,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……
這個變化,讓時宇發愣很久。
千萬別告訴他,手術很成功……
身體、面貌都變了,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,而是仙術。
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!
難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,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。
時宇拿起一看,書名瞬間讓他沉默。
《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》
《寵獸產后的護理》
《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》
時宇:???
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時宇目光一肅,伸出手來,不過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,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,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,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。
冰原市。
寵獸飼養基地。
實習寵獸飼養員。網站即將關閉,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三觀猶在的我當捕快那些年
御獸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