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桔聽著人家的交代,莫名其妙覺得有那么點相親的錯覺——
你好,我叫齊跡,龍城大醫院胸外科主治醫師。
今年28歲,未婚,男,取向正常。
父親是元孟縣縣醫院院長,母親是婦產科主任。
全家都是捧公家飯碗的……
金桔腦子一抽抽,忽然來了一句:
“我、我不是捧公家飯碗的,不曉得符不符合你爸媽對未來兒媳的期待。”
齊跡忽然就給她整笑了,禁不住拍著桌子問:
“金小桔啊金小桔,你這思路歪到爪哇國去了啊!”
“咋就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?”
“咱倆的事情,我這頭親戚那么多人都知道了。”
“那我爸媽,肯定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如果他們反對,你覺得我會不知道?”
“我爸媽就是青梅竹馬、兩小無猜類型的,他們也是自由戀愛。”
“甭胡思亂想了,他們完全尊重我自己的意愿。”
“不然,也不會對我放牛吃草這么多年。”
“再說了,捧不捧公家飯碗,有那么重要?”
金桔不好意思笑了笑,小小聲嘟囔:
“那啥,像你這樣的家庭,找對象兒不都喜歡捧著鐵飯碗的?”
齊跡特地安慰:“你雖然沒有鐵飯碗,可你有金飯碗呀!”
他還刻意往金桔跟前湊了湊,壓低聲音壞笑道:“往后,我給你當小白臉、吃軟飯,咋樣?”
金桔驀然抬頭,一雙眼尾上揚的雙鳳眼,都被齊跡驚得溜圓溜圓的:
“你、你你……這么不要臉的嘛?”
齊跡臉上的笑意,逐漸凝固。
金桔慌忙擺手,解釋:“不是!我沒有罵你!更不是在嫌棄你!我意思是,你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嘛!”
齊跡無所謂聳聳肩,挑眉:“你上次不是說我了?胃不好,比較適合吃軟飯~”
金桔看著他戲謔的雙眼,心頭所有的陰翳瞬間一掃而空!
她的心情,忽然就撥云見日、柳暗花明了:
“哈哈哈~好呀!我養你呀~”
……
另外一對兒媳婦養老公的,則是司麗歌與宋添福。
順利拿到原始股的司麗歌,晚上睡覺都能笑醒~
“至于嘛?樂呵成這樣兒!”
穿著金絲絨蕾絲花邊睡袍的司麗歌,正坐在床褥上給自己涂腳趾甲。
一頭烏黑明亮的大波浪卷,隨著她低頭的動作,似是瀑布般自然垂墜下來。
遮擋著她明艷的側臉,若隱若現,別有一番“猶抱琵琶半遮面”的旖旎風情。
那酒紅色的指甲油里,還帶著亮晶晶的金色碎屑,在燈光下甚是好看。
顯得司麗歌從頭發絲兒到腳指頭都是精致金貴的。
宋添福看著自己漂亮的媳婦兒,心想,那古代傾國傾城的貴妃,也就這樣兒了吧!
他就不信了,這世上還有比他家麗歌還漂亮的女人!
不接受反駁!!!
“那必須開心啊!”司麗歌對宋添福倒是沒啥隱瞞忌諱的,直言:
“自己個兒的錢,放在自己名下,老開心了~”
頓了頓,她又為自己的心直口快圓場:
“我不是不放心小錦,你甭多心啊!”
“咱家小錦是啥樣兒的,咱倆都清楚,規規矩矩,本分敦厚。”
“我吧,就是有點不放心趙議。”
“小福子,人心隔肚皮,趙議頭先對那水英花的所作所為,的確是夠狠辣的。”
“也的確,是那水英花自己的問題。”
“可這趙議吧,我打從心底里對他有點犯怵,手段不一般!”
宋添福挑眉瞪眼:“他敢對咱家小錦咋樣兒!”
“你這人,急啥?”司麗歌嬌嗔地白他一眼,繼續道:
“小錦跟趙議,人倆人目前好著呢,甭摻和!”
“雖然說,你是當哥的、我是當嫂子的,咱倆都是小錦的后盾。”
“可那老話兒說得好,不到萬不得已,少摻和親戚的日子,咸吃蘿卜淡操心!”
“我意思哩,是對趙議防人之心不可無。”
“人嘛,沒面對巨大誘惑之前,看不出個好歹來。”
“真正一大筆錢放在眼前時,誰能做到毫不動心?”
“咱把股份拿回來,既保全自己的財產,也不給小錦的婚姻埋雷。”
“人小錦考慮得也對,趙議將來是要往上走的,作為妻子,她不適合擁有大筆財產。”
這一點,宋添福是贊同的。
身為一個腹黑湯圓,宋添福比司麗歌還了解人性。
當你凝視黑淵時,黑淵也在凝視你。
這就是人性。
司麗歌涂完腳趾甲,輕輕吹著氣,夫妻間閑聊家常:
“你就說那張富貴,當初娶朱彩屏時,那朱家父母哥哥們,可是沒一個人同意的。”
“嫌棄人張富貴是鄉下來的,也不是單位編制的捧鐵飯碗的人。”
“還嫌棄張富貴家里弟弟多,一大家子人都是拖累。”
“那后來,還不是司辰給張富貴帶來了龍城,跟他合伙兒制鞋廠。”
“現如今,張富貴是越耍越大了!”
“那朱家人,態度是不是跟當初就完全不一樣了?”
“今天從老家打發個親戚來,讓張富貴給安排在廠里。”
“明天又從老家打發個鄰居來,也讓張富貴給安排嘍~”
“張富貴手里才多大點權限?賺了多少錢嘛!”
“至于嗎?一堆人使喚張富貴!”
“當初沒錢時,朱家人那態度呢?上哪里去了?繼續嫌棄呀!”
“你看,面對錢,多少人能經得起考驗~”
“幸虧朱彩屏是個明事理的,把那些不干事兒的親戚,該打發的也都打發回去了。”
“不然,這制鞋廠裙帶關系‘吃空餉’的矛盾,遲早要跟我鬧起來!”
“我是真心見不得那不成器的親戚,成事不足、敗事有余。”
“哎~你干啥!”
宋添福突然湊上來給司麗歌吹指甲油,著實給她嚇一跳。
宋添福卻笑得曖昧,說道:“麗歌,你這一顆顆的腳趾,珠圓玉潤、甚是可愛!”
司麗歌嚇死了好嗎?
“你、你你!小福子,你這又是啥么怪癖好?”
結婚這么多年,她是從來都不知道,宋添福居然還有隱藏的一面?
宋添福捏著司麗歌的玉足,把玩:
“麗歌,你沒聽那古人詩詞里的贊美?”
“六寸膚圓光致致,白羅繡屧紅托里。”
“南朝天子欠風流,卻重金蓮輕綠齒。”
說著,宋添福手上的動作就有些得寸進尺了。
司麗歌的表情,逐漸往驚悚方向失控了:“小福子!!!”
“來嘛~咱倆生個二胎嘛,好不?”
“啊!起開——”
“麗歌、麗歌,你躲啥哩?你瞅瞅人家司辰,三娃都有了!”
“宋添福!滾開!!誰要給你生二胎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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