閃電的光芒,劈開了雨幕,幾乎閃瞎了蒙古將領和士兵的眼睛。
他們毫不猶豫退后。
雷電,落在林平之身上。
剎那間。
沒了人影。
雷電散去。
將領們,士兵們紛紛看去,被這一幕震驚了。
只見。
是一片焦土的深坑。
“人呢?”
“好像是被雷劈了。”
“尸骨無存了嗎?”
“哈哈哈,劈的好,劈的好啊,這混蛋雜碎,竟敢殺我們大汗,這是遭了天譴啊,好,死得好!”
“吼!”
眾人紛紛歡呼起來。
林平之的強大,當真是嚇到了他們。
襄陽城城墻,距離此地有很長一段距離,而林平之這家伙,竟然從那么高的城墻上跳下來,單槍匹馬沖到這里。
甚至,殺掉了金輪法王,殺掉了大汗蒙哥。
這種恐怖的戰力。
讓所有人膽戰心驚。
慶幸。
林平之死在了天譴之下。
“別吵了!”
一位將領,站在大汗面前,深深看了一眼死去的蒙哥,走上前,握住紫薇軟劍,猛地將劍拔了出來,甩手扔在地上。
紫薇軟劍劍刃插在地面,不停地搖曳著。
那將領深吸了口氣:“大汗死了,這場戰役,已經沒有打下去的必要,傳令下去,退兵吧!”
眾人目光落在死去的蒙哥身上。
低頭。
默哀!
本該是一場毫無懸念的一戰,結果,因為一個林平之,這場戰役被改寫,甚至連大汗都死掉了。
他們敗了。
雖然很不甘心。
可是他們就是輸了。
“退兵!”
“傳令下去,收兵!”
一個個命令傳達下去,攻城的士兵們逐漸收斂,有序的撤退。
如潮水般退去。
但是,地面上,那把紫薇軟劍,被雨水沖刷的閃亮,沒有人去觸碰,仿佛那把劍是魔鬼,充滿了惡意。
……
“退兵了?”
“是啊,我看到了。”
郭襄和郝大通目光閃爍,他們看到了林平之猶如一只人形猛獸,一人一劍掀翻了無數士兵,殺掉了金輪法王,直逼蒙古大汗。
郝大通震驚:“他成功了。”
郭襄攥緊了拳頭:“我們是贏了,可是林大哥呢……我要去看看!”
她縱身而起。
向前飛奔過去。
……
襄陽城。
城墻上。
郭靖等人看到蒙古軍后退,又驚又喜。
黃蓉松了口氣:“我們贏了。”
“我們贏了。”
“他真的做到了。”
城墻上,所有人歡呼雀躍。
“等等!”
楊過一揮手:“我們似乎忘了點什么,既然他們退兵,那么蒙哥應該死了,可是林兄呢?”
“那是……”
黃藥師面色微微一變:“你們快看,那似乎是襄兒?”
“什么?”
郭靖連忙探出頭,向戰場上看去,心頭頓時一震:“不錯,是襄兒,蒙古大軍還沒有完全退去,她這是去做什么?”
嗖!
楊過跳了上來,凝視著遠方:“我知道,她肯定是在找林兄,蒙古大軍雖然退了,可是林兄呢,我要去看看!”
他縱身躍下。
飛奔而去。
黃蓉:“我也去吧。”
“不用了!”
呂文德走上了城墻,目光掃視眾人:“剛剛得到的消息,蒙古大軍因為大汗蒙哥被殺,所以退兵了,至于林平之……在林平之殺掉蒙哥,突然天降雷鳴,劈在林平之身上……尸骨無存!”
“什么!?”
郭靖等人大驚失色。
黃蓉身子一軟,險些跌倒,喃喃低語:“不可能,這不可能,他的武功那么高……是我害了他。”
郭靖扶住黃蓉。
黃藥師問:“消息準確嗎?”
呂文德點點頭:“斥候親眼所見。”
“他……”
郭芙深吸了口氣,轉身就走:“開城門吧,讓人打掃戰場……我也要過去一探究竟!”
城門大開。
郭靖等人飛奔過去。
當他們趕到。
只見。
郭襄、楊過、郝大通三人,站在一塊被燒焦的空地上,空地上,插在一把劍,是紫薇軟劍。
耶律齊:“是他的劍。”
“是啊。”
楊過走過去,拔出了紫薇軟劍,輕輕撫摸著:“這把紫薇軟劍,是當年我贈送給林兄的,我曾經說過,此劍誤傷義士,實屬不祥。君子劍、淑女劍和我的手臂都毀在此劍上,我以為林兄能夠駕馭……是我害了他!”
下一刻。
楊過手臂一震。
紫薇軟劍被震斷。
楊過:“這樣的劍,不該留在世上。”
眾人陷入了沉默。
郝大通沉默了良久:“不,在華山時,他一直在猶豫,如果不是我一直勸說,或許他就不會來,是我害了他……這讓我如何給她們交代。”
呂文德:“林兄為國為民,是真正的英雄。”
“事已至此!”
黃蓉嘆息:“應該盡快將這個消息帶回華山。”
“嗯!”
郭襄點點頭:“郝道長,我們走吧。”
“不!”
郝大通搖頭:“此事因你到華山而起,還是我一個人回去吧……告辭!”
……
華山。
郝大通站在木屋前,看著從木屋走出的公孫綠萼和李莫愁,想要開口的話,卻怎么也說不出來。
公孫綠萼和李莫愁也在看著郝大通。
看著郝大通的樣子。
兩女隱隱感覺到了什么,頓時眼前一黑,險些摔倒。
“娘!”
“娘!”
兩個孩子連忙扶住了她們。
郝大通愧疚:“抱歉,我沒能把他帶回來。”
公孫綠萼淚如泉涌:“他的尸體呢?”
郝大通眼睛濕潤,攥緊了拳頭,這讓他如何開口,活著去襄陽,可就算是死了,也該有尸體回來。
李莫愁:“到底怎么了?”
郝大通閉上了眼睛:“蒙古大軍攻城,突然天空雷云密布,下起了大雨,在這種天氣下,林兄斬殺蒙古大汗蒙哥,然后,被蒙古大軍圍困,忽然天降雷電……尸骨無存!”
“啊!”
李莫愁大叫一聲,一口鮮血噴出。
公孫綠萼凄慘痛哭:“尸骨無存?尸骨無存……不可能,這不可能,你肯定是在騙我,不可能是這樣的。”
李莫愁攥緊了拳頭:“他本來不想去的,都是因為我們,如果不是我們勸說……是我們害了他,害得他尸骨無存!”
郝大通:“請節哀!”
“呼!”
李莫愁慢慢站起身,面色變得冷漠:“郝道長,我們要為夫君準備衣冠冢,沒時間招待你,請回吧。”
郝大通身軀一震。
他很清楚李莫愁這個人,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人魔頭赤練仙子,不過,被林平之收服后,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戾氣。
但是,失去了林平之約束。
在這一刻,李莫愁仿佛又變成了那個赤練仙子。
郝大通張了張嘴,想要說點什么,最終還是搖了搖頭:“兩位夫人,如果有什么幫忙的,請盡管開口!”
他告辭離去。
公孫綠萼問:“我們該怎么辦?”
“華山不能待了。”
李莫愁抬頭看向遠方:“他殺了蒙哥,雖然他死了,可我們還活著,蒙古那邊不會善罷甘休的,何況,我也不想與郭靖那些人為伍,我們離開華山。”
公孫綠萼認同點點頭:“我們去哪?”
“是啊,我們去哪呢?”
李莫愁心中隱隱作痛,從她離開古墓就沒家了,遇到林平之之前,一直是四海為家,從來沒有一個固定的住所。
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家。
可是……
李莫愁心中一動,緩緩開口:“我們去西域,只有那里,我們才能躲開這些是是非非,最起碼,我們要將孩子撫養成人。”
“好!”
公孫綠萼站起身,抹掉眼淚:“他死了,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,就去西域!”
……
當郝大通再次來拜訪時。
已經是人去樓空!
他將這件事告訴了襄陽城郭靖等人,希望借助丐幫的影響力,能夠找到李莫愁等人。
可惜。
再也沒有了她們的蹤跡。
……
天空雷鳴滾滾。
暴雨傾盆!
一道晴天霹靂炸在半空。
閃電光幕下。
只見。
天空似乎被撕裂開了。
一個人影從天而降。
“那是?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似乎是個人。”
“不可能,這狂風暴雨中,天空中豈會出現人……咦,好像真的是個人,先救人!”
一個人影沖出房間。
抬頭望著墜落的人影。
一聲大吼。
手中拍出一掌,一道金色龍影飛出,但是卻又很快變招,化作了龍爪,將墜落的人影纏繞并包裹住。
然后,猛地一拉。
人影飛落身旁。
又有幾個人圍了過來,打量著墜落的人影。
“咦,此人好重的傷勢。”
“這人穿得是我大宋服飾,必然是我大宋子民。”
“先救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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